第(3/3)页 他望着她,似笑非笑道:“太狡猾了,你这样讲孤哪还敢逼迫你食肉啊。” 陈白起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,似不解他这话的含义。 因为今夜在留宿于宫中,陈白起便事先派人回府中讲明情况,姒姜与姬韫听说此事都脸色难看,而陈牧则默默地低下头。 —— 天刚蒙蒙亮,陈白起便忽然睁开眼睛。 醒来后只觉腰酸背痛,太阳穴亦是一涨一涨地,她看见这陌生又奢华的环境时怔忡了半晌。 这并非是她的房中,她立即翻身而起。 却不想一条粗壮沉重的手臂将她给压住,另一条则搁在她腰间,她顿时表情十分魔幻地侧脸一看,只见一张鬼斧神工般俊脸近在咫尺。 他挨得很近,近得连皮肤上的毛孔与细白绒毛都看得清楚,轻薄的一层亵衣因豪迈的睡姿敞开了一大截,可观由胸至腰间的肌肤线条一览无余,他盖着一张薄被,墨色长发披枕,漆黑的睫毛笔直垂落,不似幼生动物柔软的翎毛,反似丰挺的翼羽。 她感觉到他的脉搏、心跳,连喷酒的温热呼吸,顿时尴尬又无奈地保持着僵直的姿势一动不动,十分头痛地开始回忆起昨夜的情形。 他们俩好似谈论政事至到很晚,并一直在喝酒助兴,还是最烈的那种酒,这一喝便是喝到半夜,所以她便醉熏熏地,完全忘记了为何她不曾睡在自己的卧榻上,反而怎么躺到了主公的睡榻之上…… 即便是喝断片了,可如此荒唐之事又是如何发生的呢? 陈白起完全想不起了,她颦着眉头,瞥眼看着齐王,见他仍旧熟睡着,便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他的两条手臂,然后慢慢坐起来。 这时她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,外袍不见了,她抚额。 天啊,昨夜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,应该没发生其它什么事情吧。 她将衣襟理了理,于是准备翻榻而过,却不料底下传来低沉又嘶哑的声音。 “爱卿,这么早是打算去哪儿呢?” 陈白起本就心虚,忽然听见说话声音,便脚底一打滑,险些从侧摔跌落地,所幸有人及时拉了她一把。 齐王将她重新拉回床榻之上,惺松的神色,支颐勾唇笑着。 “不再躺一会儿,今日沐休,并不用早朝。” 陈白起的心脏猛地跳动一下,她方才的慌乱只维持了一瞬,见已撞个正着,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于是,她撑起身子,侧过头看着齐王。 今日必是晴空万里,从窗棂射入的阳光透过殿室内垂落的幕帘薄纱落在了他身上,他正对阳光,清澈动的人光线将他眉眼光虚化了一般,轮廓朦胧,袒胸露臂,结实而平滑的腹肌线条流畅完美,他躺在那儿便像希腊神话故事中俊美的神祗一般。 “主公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