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不是我不想考,我考了啊……只是……”许靖端的无语,以为他没听懂,张嘴便要再解释一遍。 许父却听都没听,径自道:“别再说了,你再好好想想,没想明白之前不许出门。”说完便叫人来把他反锁了起来。 许靖急了,拍着房门问:“爹,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 “我的儿啊。”许父在门外心酸地叹气,“你要理解为父。” “不理解!”许靖气恼地大喊,“您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的仕途混得挺失败的,希望能在儿子身上弥补遗憾。可是孩儿和您想要的不一样,我有我自己的人生。” “你……”许父被他气得脸色青白,恼羞成怒,道:“你这是同煦和学的,连我这个爹都不打算认了?” 许靖深感无奈,沉默了一下,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 “我看就是!反了天了反了天了……”许父不比煦侍郎内心坚强,一时又是生气又是难过,絮絮叨叨地来回踱步了半天,偷偷抹着泪走了。 他觉得许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,关个几天就该想通了。 没想到许靖倔脾气上来了也是格外固执,非但不妥协,还赌气不肯吃饭,把来给自己送饭菜的仆役都轰了出去。 再说煦和那边,战局也是一样的惨烈。两个人的拖延战术都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。 虽说煦侍郎同管祭酒从前关系还不错,但如今管祭酒想劝他两句,他却是见也不见,在煦和面前也还是那句话——想去格物司,除非断绝父子关系,从煦家的族谱上除名。 僵持了几日后,一个炎热的午后,煦和召集双亲和妹妹,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了自己要离开这个家的决定。 煦微骂他的脑子热糊涂了,当场就要跟他翻脸。煦夫人也哭了起来,上前阻拦,不让他胡思乱想。煦侍郎却厉声叫她们都别管,要走就让他走,再也别回来。 就这样,煦和一个仆从也没带,留下了所有金银细软,只拿了几件换洗的衣裳,放在包裹里,出了家门。 煦侍郎和夫人还有煦微也跟了出来。 烈日当空之下,煦和对着煦府高悬的匾额跪了下来,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。 围观的人们好奇地聚拢过来,议论着这是怎么一回事。 只见煦和掏出一把短刀,在掌心横划一刀,郑重地把血滴到面前摆放的一个瓷碗中,又拢起发梢,割下长长一缕,双手奉上,再拜道:“孩儿煦和,今日切肤还父,割发还母,从今往后,与煦氏断绝亲缘,再无瓜葛。” 第(2/3)页